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对此赵铭也挺犯愁的,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资金。
这几日他也对着地形和开凿的距离进行了估算。
如果要走覆卮山那条路,最好是能引入至安平县城附近,那距离就足足来到一百五十里左右。
毕竟这条河域可是要贯穿福阳县,那边相当于免费给福阳县出资修建,耗费巨大。
赵铭甚至都想着直接把福阳县给拿下了。
福阳县相当于需要贯穿全县修筑,而莫县仅仅只需修筑一小节就能连接上。
至于安平县境内,这本该就得修筑的路段。
一百五十里路,他估算了一下极限压低价格,价格少说在二十五万两白银。
可他又不可能如大燕朝廷一样,免费征调百姓进行劳作。
工钱还是要发的,不是他心善。
而是其实仔细算一笔账,两者相差并不大。
免费征调的百姓,天天在磨洋工,修建的慢不说,质量还有问题。
出钱修建的,如若再加上绩效考核,速度快不说,质量还能有保障。
而大乾现在不仅缺钱,时间也十分紧缺。
如今再过四五月就得过冬,赵铭的估算是年前将这条水域开凿完成。
时间拖的越久,耗费的人力,物力成本只会更多。
所以赵铭保底估算,这里面的花销少说在四十万左右。
如若按照大燕朝廷那种办事效率,事情能拖到明年中旬去。
看似只要花二三十万两,实际上拖这么长的时间,耗费的粮食成本估摸也快四十万两了。
既然耗费的钱粮差不多,何不选择更快的法子?
只是这就衍生出一个问题,别说四十万,现在大乾能十万两都掏不出。
倒不是真的掏不出,而是一旦掏了,接下来大乾吃什么?
这么一大帮子人,每月的月俸都是数万两白银发出去。
更何况如今还在扩军阶段,又多了许多张嘴,这可都是要花银子的。
更别提各个官营工坊,锻造军械要钱吧?为有爵位之人修筑水泥房需要钱吧?
当然现在盈利的也不少,比如纺织工坊,比如现在新成立的水泥工坊,这些都是盈利点。
但一来,西南道纺织的原材料采购麻烦,二来是销售渠道还没打通。
水域运输没打通前,大乾的纺织工坊生产的布料和衣裳只能卖给西南道。
但这边一旦市场饱和,价格就只能降下去,利润就会越来越低。
至于水泥工坊,现在压根就没有销售渠道。
不!
更不如说,现在的水泥工坊产量也不够,只能勉强供应给安平县基建所用。
可以说大乾的每月营收远远无法比得上支出。
虽说现在大乾国库还有几十万两白银,按现在这花法,撇开开凿运河花销不说,单单日常开销,顶多撑到明年就得国库告罄。
想了想赵铭顿时有了个主意,倒也没和柳文和细说。
两人又聊了会,柳文和这才告辞离去。
但赵铭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,最近让他督促施工队,尽快多修建一些装潢不错的驿馆,以备不时之需。
对于这个命令,柳文和有些费解,但还是拱拱手,准备如实照办。
待柳文和离去没多久,赵铭就传唤了马家主。
自从马家投诚大乾后,考虑到大乾中枢目前在安平县,他也是搬到了安平县的宅子里。
因为赵铭给了他一个类似大乾商务部的职务,他偶尔倒也会在一些官营作坊,铺子看看情况。
偶尔提点一些销售上的意见。
听到赵铭的传讯,二话不说就火急火燎赶往县衙。
“微臣,见过陛下!”
“马爱卿坐!坐!”
赵铭笑呵呵招了招手,马家主笑了笑但还是拘谨的只用屁股沾了点椅子边。
“不知陛下唤微臣所为何事?”马家主小心翼翼道。
“马爱卿无需紧张,最近我大乾要开凿运河之事,你可曾听闻?”赵铭询问道。
这事儿在高层圈子并不算什么秘密,马家主点点头。
“陛下,此事微臣确有耳闻,只是恕微臣斗胆,实在是以如今大乾的财政。
想要单独吃下如此工程,怕是有些困难。”
“嗯!不错,的确很困难,这不是把你叫来解决麻烦吗?”赵铭笑呵呵道。
“啊?”
马家主一愣,有些惶恐道,“陛下,此事,微臣何德何能?况且微臣此前是做买卖的。
可也不能凭空变出银子来啊!”
马家主无奈,他是做过生意,但大多都是接着马家前人的遗泽,饶是如此马家生意还每况日下。
再说他也不是财神爷啊!
“呵呵,马爱卿误会了,朕知道你经营买卖多年,想来是结交了不少生意上的好友。
此事是也不是?”
“回陛下,此事倒是真的,不过陛下,微臣认识的大多都是郁州本地的商贾。
大商人倒是没几个,大多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。”马家主如实道。
“这就足够了,不知马爱卿与这些人可还有联系?”
“回陛下,偶有书信往来。”
“如若朕让你用书信将他们都叫过来,你可能办到?”赵铭询问道。
“这.....”马家主闻言略有些迟疑,
“陛下!您方便能告知,此为何事吗?
如若没有一个由头,您也知道,商人逐利,没有利益,他们才懒得来一趟。”
“呵呵,就告知他们来安平县有银子赚,有大把的银子赚!就问他们来不来!”
见马家主脸上还有些迟疑,赵铭还是补充道。
“你且告知他们,安平县有一座铜矿,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。”
闻言马家主眼神闪烁了一下。
他大致明白了,铜矿之事他早有耳闻,自从浮山县黄县令当初图谋铜矿时,就曾私底下询问过他想不想掺和一手。
但马家主现在感觉自家陛下,真正的目的并非和这些商贾谈铜矿买卖。
只怕这里面别有所图啊!
不过管他呢,现在他端着的是大乾的饭碗,只管先把人忽悠过来了再说。
“是陛下!有此借口,微臣定能诓骗这些奸商来我大乾!”
“嗯?什么诓骗?我大乾这是要和他们正经做买卖,你不会说话以后就少说点!”赵铭没好气道。
“是是是!陛下您教训的是。”
马家主连忙点头如捣蒜,心里则是撇了撇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