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鲁卡妮闻言收回了给艾尔海森倒酒的动作:“那真是遗憾,我家自酿的葡萄酒可是曾作为富商们宴席的最爱出口蒙德,据说连那位风神巴巴托斯大人都赞不绝口,但今天只能让卡维先生代两位品尝了,艾尔海森先生和哈罗尔特先生可以等成年后再来尝尝,本店对你们永久免费。”
哈罗尔特:巴巴托斯,我们那总在为各种酒代言的巴巴托斯哦。
风神也喜欢?真的有那么好喝吗?
卡维盯着葡萄酒的酒瓶,刚满十八岁的他还没喝过酒,本来没想去喝的,但是他可是现在餐桌上三人中唯一的成年人,而且还是学长。
那学弟都不能喝的酒,就只能让他代劳了。
鲁卡妮笑着给卡维面前的酒杯中倒上酒,她的动作颇为优雅,暗红的葡萄酒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落入金杯当中,卡维眼中的高光也随着酒水的流动一颤一颤的,他已经闻到淡淡的甜香味了。
“请用,”,鲁卡妮在酒水没过金杯二分之一时一个漂亮地收瓶,原本按照品酒礼仪,她应该只能倒三分之一,但是她私心想让眼前的少年多喝点,让他能好好品味这美酒的甘甜。
“学弟你要是也想喝的话要等到三年之后,很快的,今天这里只有我能喝酒,”,卡维看哈罗尔特一直盯着他的杯子,以为他馋了,于是安抚似的拍拍他的后背。
“三年后小店随时恭候三位的到来,”,鲁卡妮也在一旁笑着附和道。
“不,我只是在想学长喝这么多会不会喝醉,”,哈罗尔特说。
“怎么会呢?我可是学长啊,我酒量可好了!”,卡维自信满满地说着,然后装作很熟悉流程的样子将酒杯端起晃了晃,让酒水沿着杯壁转动一周,接着将酒杯贴到唇边。
这时候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,不再是远远闻上去那样的甘甜勾人,倒是有点中药的苦涩,卡维一僵,有些打退堂鼓。
但话已经放出去了,两个学弟还在一边看着,他只好心一横,屏住呼吸抿了一小口。
辣的。
辣味从喉咙传到鼻子,让他忍不住想要打喷嚏,更糟糕的是,片刻过后他的喉咙开始发烫,连胃也是,好像刚刚的甜味只是个蜜糖陷阱。
“...学长,还好吗?”,哈罗尔特问。
其实卡维看上去还好,没有打喷嚏没有流眼泪。
哈罗尔特想起前世第一次喝酒还是在七岁,那时候大人告诉他葡萄酒就是糖水,他觉得这酒闻上去很甜应该很好喝,就让大人给他倒了一碗。
那时候全桌人都放下筷子等着他喝酒看他反应,有几个叔叔阿姨还在一旁憋笑,可是他那时候太小,不知道种花家大人特别乐衷于在餐桌上“逗孩子”,居然端起碗直接就干了。
结果就是,他对葡萄酒产生了心理阴影,一直到大学毕业都再没喝过酒,不过工作之后倒是喜欢偶尔来上一点,但一定要兑水或者兑果汁。
总之,第一次喝酒可能并不会给人带来愉快的体验。
“当然了,我能有什么事?”,卡维这时候已经缓了过来,这时候他嘴里只余下淡淡的酒的香气,就和他最初闻到的那股味道一样。
他眼前一亮,突然觉得自己还能再来点,于是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。
“适应得很快呢,看来以后卡维先生要变成我们的常客了,”,鲁卡妮笑着说。
作为一家大酒店的老板,十几年来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。什么人是第一次喝酒,什么人是老酒鬼,她光是看他们拿酒杯的动作就能看出来。什么样的人会在第一次喝酒后爱上喝酒,什么人会从此对酒精产生恐惧,唯恐避之不及,自然也都逃不过她的眼睛。
“嗯...”,卡维不自觉地回应。
“现在再提生意上的事未免太过扫兴,这样吧,今晚三位就在这里尽情享用美酒与佳肴,剩下的事我们可以明天再谈——上菜吧。”
鲁卡妮拍拍手,门外的侍者们像是受到了召唤似的托举着盛满美食的盘子鱼贯而入,他们排成一队将菜品依次摆放到桌面上。
“炭烤蕈猪腿。”
“豪华奶芙球。”
“冰淇淋巧克力塔。”
“拔丝泡芙旋转杯。”
“薄荷绿豆羹。”
...
“我们有点这么多菜吗?是不是上错了?”,卡维感觉有点不对。
“没有没有,都是我请你们的,”,鲁卡妮被卡维的说法逗笑了,一般人被请到雅间,看到多了这么多菜后的第一反应怎么说也不会是“上错了”吧?
看我抓到了什么?一个天真可爱的妙论派学弟?如果她还在教令院的时候身边有这样的同学,那她在教令院的学习生涯会快乐很多。
“三位请慢用,我今天就不打扰了,”,鲁卡妮说完不等几人有反应,一个闪身离开了房间。
“等一下,鲁卡妮女士!”,卡维叫道。
“没用的学长,她已经走了,我们还是吃饭吧,菜都上了,不吃也是浪费,”,这下轮到哈罗尔特拍拍卡维了。
在这种规格的酒店,店长是不可能把已经端上桌的酒菜撤下去给另一桌人的。
卡维也想明白了这点,小声嘟囔了一句“怎么这样?”,又嘀嘀咕咕说着“我才是学长”,接着拎起酒杯又灌进一口酒。
“学长,你不能喝了,”,哈罗尔特忙握住卡维的右手腕,说。
“嗯?为什么?”,卡维眯着眼笑着。
“晚了,今晚就做好把他扛回去的准备吧,”,艾尔海森说。
“学长,我敢肯定你已经醉了,”,哈罗尔特说。
“没有,醉酒的人耳朵是红的,我好得很,不信你摸摸看,”,卡维撩起耳边的鬓发,将右侧整只耳朵展示给哈罗尔特。
还真是。
哈罗尔特捏了捏卡维的耳垂。
真的没有发红。
“酒劲没上来而已,他撑不了多久,”,艾尔海森对哈罗尔特说。
“艾尔海森学长,你不劝劝他吗?”
艾尔海森:“你觉得他会听我的?他没喝醉时候都不会听取我的意见,现在你居然要我和醉鬼讲道理。”
...说的好有道理。
“都说了我没醉!学长怎么会喝醉?”,卡维大声说。
“你看,他已经语无伦次了,”,艾尔海森从卡维喝醉之后就不再接他的话,他现在只和哈罗尔特交流。
哈罗尔特点点头,把鲁卡妮留下的葡萄酒藏到了桌子下面,然后趁卡维没注意把他杯子里的酒倒进了自己杯中,再盛了几勺薄荷绿豆汤倒进他的酒杯中。
想不到卡维酒量这么差,希望薄荷汤能帮他清醒清醒吧,否则他和艾尔海森今晚真的要轮流扛卡维回家了。
哈罗尔特给自己夹了几种甜点吃起来,一边吃一边看卡维的情况,很好,卡维已经把薄荷汤喝下去了。
卡维“嗯?”了一声:“...怎么这么凉?”
葡萄酒喝到肚子里不是热的吗。
“我在里面放了冰块,这样学长喝起来就不会觉得热了,”,哈罗尔特说。
“哈罗尔特你真好!要是艾尔海森能像你一样为学长考虑就好了,”,卡维开心地说。
哈罗尔特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,默默在心里感慨还好我们小破游是12+游戏,不然卡维要被人吃得渣都不剩。
“ ?????? ?????? ? ??? ??????? ????? ??????? ?? !”
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,接着响起了乌德琴和鼓声的伴奏,只一会,鼓点声戛然而止,乌德琴的琴声变得急促,在琴声达到最高调又开始趋于平缓时,空灵的歌声也随之传来。
“这个酒店还有歌舞表演吗?”,哈罗尔特问。前世去过很多地方的他很熟悉这个流程,一般旅游景点都会请几名演员身穿当地的特色服装到餐桌前表演。
“啊?我不清楚,”,卡维也是一脸懵逼。
“学长你酒醒了?”,哈罗尔特说。
“我本来就没醉好不好,”,卡维不满地眯起眼。
“学长,现在你耳朵红了,”,哈罗尔特说。
“真的吗?!”,卡维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耳朵。
门外又是奏乐又是唱歌,在一段音乐表演结束后,一名身穿长裙头披轻纱,手腕、脚踝、脖颈满是金首饰的美貌女人迈着舞步进入房间,急促的鼓声也再度响起,女人随着节拍起舞,那些金饰随着她的动作乱颤,“铃铃”响个不停。
虽然她的穿着并不暴露,但舞蹈却极具挑逗意味,带着很多伸手邀约的动作,她时不时还朝三人一点头,眨眨眼,好像示意他们跟她过来。
比起舞蹈,卡维更喜欢他们带来的音乐,安静地欣赏了一会,卡维小声说:“他们唱的是什么啊?我一句都听不懂,他们用的是须弥语吗?”
“沙漠地区卡瑞尼特部落的语言,”,艾尔海森说。
卡维:“那他们唱的是什么?翻译一下,我喜欢他们的歌声。”
艾尔海森:“你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,卡维不满,“你该不会是翻不出来才这么说的吧?”
艾尔海森:“你觉得呢?”
“翻给我听听,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?下次我再给你建个豪宅,艾尔海森‘老爷’?”,卡维说。
艾尔海森幽幽道:“豪宅就免了,这首歌的意思是,他们想从我们中为这位美丽的公主挑选一位夫郎。”
卡维睁大了眼,再看那翩翩起舞的“公主”,她的动作果然是充满暗示。
歌曲下一个循环第一句唱完,艾尔海森突然开口:“这句的意思是‘我们的公主殿下愿意献上自己的温床’。”
“停停停停停!”,卡维“霍”得站起来,大叫着,“小姐,不要再表演下去了,我的学弟们还是未成年呢!”
尤其是这两个中间还有个听得懂的。
卡维的反应让“公主”始料未及,她又惊又恐地愣在原地,睁着迷惘的大眼睛不知所措。
“公主”:“ ?? ????? ???? ????? ? ”
卡维和她四目相对,两个人眼中都是迷茫。
艾尔海森:“ ?? ? ??? ????? ???? ???? ?????? ???? ????? ?????? ?????? . ”
“公主”听完这才恍然,提着裙摆向三人鞠了一躬,和同伴们一起小步离开了。
“你和她说了什么?”,卡维在人走后忍不住问。
“告诉她我们想要安静的用餐环境,”,艾尔海森说。
“会一门外语真好啊,”,围观全过程的哈罗尔特说。
艾尔海森:“你可以学,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。”
哈罗尔特做了个投降的手势:“这就算了。”
“这些沙漠居民真不容易,”,卡维叹了口气,都是须弥人,可是他们居然会连语言都不通,无法做到正常沟通,他们真的能在须弥城生活下去吗。
“他们有稳定的工作,不用担心生计问题,只要不是一直呆在自己的小圈子里,他们会渐渐学会须弥通用语,”,哈罗尔特说。
卡维点点头,拿起酒杯给自己灌了一口。
“这是什么?!”,这一口下去凉飕飕的,让他整个人都一激灵,他感觉自己牙缝都是凉的了。
“薄荷酒,”,哈罗尔特决定拯救一下自己。
“我看上去那么好忽悠吗?”,卡维不高兴。
好忽悠啊,前两次都忽悠成功了,还以为今天能成功第三次呢。
哈罗尔特有些尴尬地给卡维夹了个泡芙球:“学长,吃这个。”
“嗯,好甜!”,卡维一口下去又笑得眯起了眼。
...
一小时后,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,应该说,哈罗尔特和卡维完全是撑到了,艾尔海森看不出来,不过Bking应该不会把自己吃撑。
或许是酒精的效果没有完全消除,卡维的思维变得跳脱起来,他突然没任何征兆地冒出来一句:“艾尔海森,我问你一个问题,我保证,你肯定答不出来。”
哈罗尔特放弃和碗里最后一层蔬菜羹大眼瞪小眼,扭头看向艾尔海森,简直要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。
他大概猜到卡维要问什么了,而且他也很好奇艾尔海森会怎么回答。
要不是不想让艾尔海森知道幕后黑手是他,他现在就要笑。
“一只羊有四条腿,十只羊有几条腿?”,卡维问。
终于要看到了吗?海哥大战垃圾面试题。
哈罗尔特的笑再也藏不住了,就算他紧抿着嘴唇脸上也展现出笑意。
“我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回答的必要,”,艾尔海森说。
对吧?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。哈罗尔特想。
所以面试官这样问他的时候,哈罗尔特直接把自己的简历丢到了他脸上,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把水泼到第二个面试官脸上,第三个面试官...手边没有其他趁手兵器,他逃过一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