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刘浮生说:“感谢鲁厅长的支持,春节过后,我就让抚远市教育局,将具体的报告,呈交到省教育厅。”
鲁鹤鸣说:“好,我再重申一次,只要是党纪国法允许的范围之内,你刘浮生的事,就是我鲁鹤鸣的事,我一定全力支持!”
刘浮生起身准备告辞,鲁鹤鸣也站起身说:“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,咱们一起吃顿便饭吧。”
刘浮生说:“抱歉,鲁厅长,我时间有限,抚远市还有一堆事,都等着我回去处理呢,今天除了您这里,我还要去拜访医疗、就业、社会保障等部门的领导,力求在最短的时间里,让抚远市得到全方位的提高。”
鲁鹤鸣笑道:“你可真舍得花钱,抚远市这两年挣点钱也不容易啊。”
刘浮生说:“没办法,想做出成绩,就得掏出真金白银啊。”
鲁鹤鸣说:“抚远能有你这样的市委书记,真是老百姓的福气,相信不久的将来,抚远市一定会成为,奉辽省乃至全国范围内,最闪耀的明星城市。”
刘浮生微微一笑,没有多说什么。
他能做到的,就是不遗余力的,做好分内工作,至于能带领抚远市走到哪一步,那就要看命运的安排了。
……
刘浮生离开鲁鹤鸣的住处,又走访了好几个部门的领导。
这些人里,有他熟悉的,也有不熟的,不管好聊还是难聊,刘浮生都必须亲自去聊,哪怕遭到冷遇,也要尽量去给抚远市,争取相关的社会医疗等方面的福利待遇。
接下来,抚远市将会全面展开社会福利改革,他到奉天,就是为其做出铺垫。
……
次日,刘浮生回到抚远,又给李宏良打了一个电话。
李宏良有些意外的问:“怎么?你这么快就需要我帮忙了?”
刘浮生笑道:“李伯,我就是想跟您请教一个问题。”
李宏良问:“什么事儿啊?”
刘浮生说:“我想跟您了解一下张省长。”
李宏良微微一愣:“你想打什么主意?如果你希望张省长参与你跟王佛爷之间的博弈,那么我劝你,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,以前我找他下棋,老胡找他谈心,陆茶客找他喝茶,他都没有任何兴趣,你很难跟他有什么深入的交流。”
刘浮生笑呵呵的说:“凡事总有万一嘛,我听说李伯是跟张省长走的最近的人,你们下了那么多盘棋,难道一点深入的交流都没有?”
两辈子加起来,刘浮生对张省长的了解都不多。
正如李宏良所说,张省长对外一直坚持着三不原则,那就是,不提倡,不批评,不表态。
李宏良听了刘浮生的话,叹了口气说:“别人问我,我肯定半个字都不会吐露,可你问我,我就必须说说,自己的看法了。”
“我和张省长下棋时,发现他的每一步棋,都走的非常平和,似乎一点胜负欲都没有,我问过他这件事,他说,能坐在棋盘前面,成为执棋者,已经代表成功了。”
“哦?”
刘浮生挑了挑眉毛,深思这句话。
李宏良继续说道:“陆茶客找他喝茶,让他评茶,他就说好茶,王佛爷和他讲过佛法,探讨人生,他却对王佛爷说,其实你在出生的那一刻,你的人生就已经注定了。”
“他这句话,让王佛爷回去悟了好久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,他其实是在说自己,并不是讲佛法,只是听起来,类似佛法而已。”
“老胡喜欢探讨那些波澜壮阔的历史,哀叹曾经的风云人物,张省长却对他说,能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,已经超越你我这种凡夫俗子了,你哀叹他们,就像蚂蚁在同情一头即将饿死的大象。”
刘浮生闻言,摇头笑了笑说:“这位张省长,倒是个有趣的人。”
有趣,不代表赞同他的观点,蚂蚁确实无法影响大象,可它在哀叹的过程中,获得感动和共情,也是一种人生体验,不能说一点意义都没有。
李宏良说:“张省长出身名门,祖先有着较大的争议,他有这种性格,也不足为奇了。”
刘浮生点了点头说:“是非成败转头空,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。”
经历过波澜壮阔的历史事件,确实可以让人看淡许多事情。
一个人活得无欲无求,或者说,不敢有所求,那么他的性格,与普通人肯定有极大的区别。
李宏良笑呵呵的问道:“听我说完这些,你还准备给他拜年吗?”
刘浮生说:“于情于理,我都应该去,毕竟他是奉辽省的省长,就算碰钉子,我也得认认门儿啊。”
李宏良说:“行,想去就去吧,希望你能问出点有价值的东西。”
……
刘浮生说到做到。
前两年,他曾经给张省长拜过年,每次都是点到为止,说几句客套话,张省长就端茶送客了。
这种情况,不只是刘浮生,哪怕跟张省长共事过很多年的同事,他也是这种态度,所以大家都对此司空见惯,有点见怪不怪了。
这位不拉帮结派的老省长,确实也有孤傲的资本。
刘浮生来到张省长家门前,脑海中努力的回忆着,前世对张省长的了解。
张省长的私人生活,外界无法窥探,在省里的各种会议上,他要么不发言,发言就是赞扬,或者打太极,模棱两可的话,就像李宏良说的那样,不提倡也不批评,能不表态,就不表态。
刘浮生与警卫员,通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,心中忽然有些后悔,自己过来找张省长,似乎有点冒失了。
过了两分钟,警卫员回复说,省长请他进去。
刘浮生深呼吸,驱赶走杂念,步入了张省长家。
这里是一栋民国风的别墅,位于奉天故宫博物院的东南方,充满历史气息和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。
张省长此时正在浇花,见到刘浮生之后,他笑呵呵的说:“小刘来了,随便坐吧,我浇完花就过去。”
刘浮生点点头,径直坐在旁边的红木沙发上。
客厅里的布置非常简单,除了花花草草,就是一些不太值钱的小摆件,一点都不符合,张省长的身份。
当刘浮生把所有陈设都看完之后,张省长也擦着手走过来问:“小刘,找我有事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