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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0章 异变之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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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些盾牌表面的魔纹同时也产生了变化,化成了一根根绞链,将自己牢牢地系在了长棍一端。

  银色披风大汉心中一惊,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留下了如此众多的后手。

  他此刻只需要用力一震,那枚盾牌虽然看似狂猛,但绝对无法再卡在长棍之上,但那也是要极短的时间,根本无法再扫中扑来的穆杀了。

  “看你防御力能有~多强!”

  银色披风大汉双手同时后撤,口中暴喝,他已然舍了长棍法宝,手上法力如潮水般向着穆杀身上拍去。

  “砰砰砰……”

  半息不到,穆杀身体如一个破布麻袋一样,直接就被打飞了出去,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黑色残影之后,重重的砸向了地面。

  而此刻,虚空中的银色披风大汉胸前衣衫尽碎,体表也被划出一道道血痕。

  大汉剧烈地喘息了几口,眼中已露出了骇然之色。

  “此人‘白骨斑斓甲’竟然修炼到了这般地步,已然可以击破元婴修士护体灵光……”

  他当然知道穆杀体表的那些斑斓骨刺是什么,是黑魔族的一种自虐式功法---“白骨斑斓甲”。

  金丹中期的穆杀就是利用此骨甲,不顾一切拼命之下,先施计拖住自己法宝,让其无法立即回援。

  随后,穆杀就施展了黑魔族最强的近身攻击,近身狂攻。

  穆杀修炼的“白骨斑斓甲”应该已到了极深的地步,竟然攻破了自己的护体灵光,这让银色披风大汉一脸的不能置信。

  虽然只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,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,但足以让别人惊掉下巴了,金丹中期战元婴初期,对方还伤了自己。

  “你能越阶战斗?哼……差距就是差距,你再强又能伤害得了我多少?死吧!”

  望着下方躺在“湖泊”边缘,一堆乱泥中的穆杀,银色披风大汉手一招,那根长棍重新飞入他的手中。

  用力一震间,长棍猛地震颤,两端化出一片虚影,还在棍头旋转的黑色魔纹盾牌,顿时四分五裂,四散飞去。

  而下方乱泥坑中,穆杀已然气息奄奄,身上一根根骨刺已全部折断。

  银色披风大汉虽然不是体修,但是元婴境的肉身加护体灵光,完全挡下了他的疯狂攻击。

  此刻,穆杀身上一个个血洞中,正有着股股地向外冒出的鲜血,一身黑衣也是碎裂大半。

  但令人惊异的是,那些血洞中冒出的鲜血只是片刻间,就开始变得缓慢起来,好似被人用手堵住一样。

  仔细看去,那里竟然慢慢有肉芽开始蠕动!

  穆杀的双眼望着夜空,依旧无喜无悲,但已然失去了光彩,他经历过的战斗太多太多,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。

  “轰!”

  一根棍头直接刺在了穆杀的胸膛之上,将他整个人瞬间就捅进了乱泥深处。

  随着这声巨响后,银色披风大汉双腿也重重地落在了地面,深深陷入地下,溅起无数泥土飞扬,他这一击灌注了体内所有法力。

  银色披风大汉重重的喘了一口气,法力瞬间倾泻出去后,加上先前他挖掘地面的大量消耗,此刻他也是觉得身心俱疲。

  神识探入地底,果然自己长棍已直接插入了对方胸腔之内,穆杀已是气息全无。

  “呸!妈的,不死吗……看你还不死!”

  银色披风大汉一只手一用力,一带之间已插拔出了长棍,随着长棍拨出,一道血箭也被他长长带了出来。

  他另一只手中光芒一闪,一瓶丹药已出现在了手中,他的法力此刻已到达了低谷,需要尽快恢复一些后,他就需要立即赶回宗门内。

  而就在他拔出长棍的同时,大汉忽然觉得有些不对,穆杀的身体为什么在自己全力一击之下,没有爆裂成一团血雾。

  当下,心底瞬间有一股无边的心悸,升腾而起!

  “不好!”

  他本能地就想跃上高空,刹那之间,那道顺着长棍而出的血箭中,突然有一点寒芒闪烁,快得不可思议。

  一闪之下就已到了他的脚下,银色披风大汉大惊之下,只得拼命鼓荡体内最后剩余法力。

  “砰!”

  护体光罩顷刻间破碎,紧接着银色披风大汉就觉裆下一凉,随之一股剧痛自下方双腿之间传来,随即他的元婴也是全身一麻,再也无法动弹。

  紧随而至,一道人影自地底破土而出,下一刻,那人一拳又一拳化作道道残影,都轰在了呆立在原地的大汉的丹田之上。

  “砰砰砰……”之声不绝于耳,银色披风大汉就如在风中抽风了一下,身体不断地颤抖。

  他此刻体内中毒,但是神智还是清晰的,一股死亡的恐惧爬满了他的脸颊。

  “轰隆!”

  不到一息,他的小腹处就爆裂开来,穆杀毫不犹豫地又是一拳轰出,直接轰在了露出的元婴身上。

  瞬间,拳锋上再次生出的一截锋利骨刺,直接就洞穿了元婴的身体。

  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
  大汉在元婴死亡的刹那,终也是去了禁锢,说出了最后的不甘,只是不待他说完,魁梧的身躯,带着腹部喷涌而出的血泉,仰面倒在了地上。

  而穆杀也是一阵晃摇,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他的胸口那个血洞,因他爆发全力之下,同样有着股股鲜血涌出。

  黑夜中,沉重的血腥味远远地传向了四周。

  自从被对方发现后,穆杀就知道自己到了生死边缘,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,正面相抗,撑不过数息。

  他只能施展浑身解数,同时也是在不断地麻痹对方,只是四息间,哪怕是他有着能够自行恢复的伤势的躯体,也已是破烂不堪。

  幸亏他斗法经验丰富,躲开了所有的致命要害处,而他等的就是消耗对方的大部分法力,以及失去警觉之时,那才是一个绝佳的时机。

  所以,最后的装死,也是他最危险、最可能真的陨命时刻,但他终于动了一直隐藏在体内的底牌---“黑魔神铠”,能挡下元婴修士攻击的最后防御。

  但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,他还是只将“黑魔神铠”只浮现在了体内,护住了要害,任由对方攻击穿透皮肉,在体内挡下了致命一击。

  趁着对方抽出长棍法宝时,穆杀终于也给出了最强一击!

  银色披风大汉生疑也就是在一刹那,但时间已经足够了,那时也是大汉防御最差的时候……

  穆杀只是喘了几口气后,一身是血中,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。ωωw..net

  向前几步,在大汉身前弯下腰,用力一抽,一柄剑身暗青,细薄的如纸的长剑,被他从大汉的下体中抽了出来。

  此剑,才是他的本命法宝---“幽影!”

  整个剑身之上,都被淬了可以威胁到元婴修士的剧毒。

  剑光微微一闪中,银色披风大汉一脸惊惧的头颅被他切了下来,随即就扔进了一只储物袋中。

  然后,穆杀也不管自己如破麻袋一样的残破身体,快速收取了大汉的一枚储物戒指,以及腰间几只储物袋后,已是腾空而起。

  同时右手一招,那根长棍飞入他的手中后消失不见,左手却是一挥,一道黑烟就落在了银色披风大汉的身上。

  与此同时,穆杀已遁入了黑夜之中,银色披风无头大汉原本魁梧的身体,正化成一道道袅袅黑烟,快速消失不见了。

  草原上,很快此地只留下了一片巨大的湖泊,以及四处倒伏的杂乱茅草,还有已然闻见血腥奔来的魔兽。

  但它们除了看到地上一些血迹之外,这里已是空无一人。

  茫茫黑夜中,穆杀嘴唇紧闭,吞服丹药后,感受着体内正在恢复的法力,以及那些根本不需要丹药,就已开始发痒自愈的伤口。

  他望向前方无尽草原的夜空,冰冷的目光内带上了一丝茫然。

  “他究竟是谁,为什么娘亲根本不愿提及!”

  如今的他,当然知道了自己身上出现这种情况,根本不是族中那些人所认为的,是自己娘亲施展秘术为自己锻体所致,而是自己有着一身诡异的血脉……

  风神大陆,天黎族,阁楼一间修炼室中,李言只穿着一件短裤,身上一块块肌肉隆起,油光可鉴,给人一种精气神达到巅峰的状态。

  他四平大马中,双手高举,体内发出轰隆隆如潮水般的巨响,而在他的头顶有一道巨大的妖兽虚影。

  妖兽五官轮廓较为清晰,是一头貌似凶虎,身若斗牛,毛发尖利,背生一对恶翅,巨嘴獠牙之物,正是四大绝世凶兽之一的穷奇。

  而就在此时,正在修炼中的李言突然睁开了双眼,头顶虚影也随着他的收势,随后迅速消失不见。

  “他怎么了来了?时间到了吗?”

  李言心中疑惑,但还是很快身外青光一闪,一套青袍出现在身体之上。

  李言居住的庭院之外,一身紫袍的龚山河正站在院门,他面色平静的看向院门,但却会偶尔蹙起眉头,但很快就会恢复正常。

  突然,院门自内向外悄然打开,龚山河见状毫不犹豫,一步踏入了进去。

  楼阁大厅内,李言看向龚山河,之前在神识中,他并没有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太多的东西。

  “族长,如今是何时间?”

  李言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追问了出来,他感觉应该是过去了几年,但具体时间并不知晓。

  龚山河过来单独找自己,要么是为了“庆阿王”的事情,要么就是与封印相关的事情。

  “距离你和阿影闭关,已过去了两年零四个月,封印没有问题!”

  龚山河猜到了李言心中所想,开口就去除了他的两种想法,李言听得点了点头,就没有接着追问,对方过来找他有事,自然就会说明。

  “大长老受伤了,虽然不致命,但也是要闭关一段时间!”

  龚山河接下来的一句话,就让李言目光一缩,随之闪烁了几下。

  “雁三他们悔约了?”

  李言立即追问,能伤得了大长老的目前也就是雁三了,但大长老都受伤了,修为比他低上一些的雁三,肯定也不会好到哪去,但这可是一个极其不好的消息。

  天黎族再次与风兽开战,李言后面的功法传承肯定会受到影响,李言心中迅速有一连串的结果浮现,可不料龚山河却是摇头。

  “不是,雁三与我们一直再未起战事,而是一年以前,五长老重伤之下,带回了二长老垂危的元婴,之后不久,二长老便陨落了。”

  龚山河说到这里,脸上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,这件事让天黎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。

  “‘琼林门’动的手!”

  李言瞬间就想到了结果,他心中更加的震惊,这才两年多时间,天黎族竟然发生了一名元婴修士陨落这么重要的大事。

  而大长老和五长老也纷纷受伤,虽然龚山河未说大长老伤势如何,但能让一名元婴后期大修士闭关疗伤,那也是不轻了,而这一切,他可是一点都不知晓。

  “是的,他们狼子野心,二长老发现时,已然晚了……”

  龚山河平静的语气中,隐隐有怒潮翻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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