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婵娟两姐妹,不愧是同胞所生,都不胜酒力,才二小杯下去,已是摇风摆柳,粉面上桃花朵朵开,连脖颈都浸润了一抹春色。
借着酒劲,她们颤颤巍巍地切开了生日蛋糕,每人都分了一碟。看她们俩个,自个却不吃,彼此在脸上恣意涂抹着,涂了个红白相间,抱在一团嘻嘻娇笑。
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李林熙也觉得有点酒意。不至于呀!
这时,邓向阳给他发来一个信息:“当我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,当我永远也没有未来的时候,多愧有你,给我拨开云雾,带来曙光。老同学,感恩有你。此时,说恩同再造,一点都不为过。感谢你,给我今日。”
李林熙醉眼朦胧地看着这一段文字,已经大概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样的状况了。这么好的势头,自己就没必要邀功请赏啦。于是,他回了一个字:“酸。”
“乔公”兴浓,轻轻叩着桌面,有点击节而歌的味道。“这么晚了,又喝了酒,小李,你今晚就别走了,有住的地方,路程也不近……酒喝得差不多了,乐也乐了,麻烦你扶她们上去休息。”
剩下一瓶宝贝儿,下次再喝。
“楼上有二个卧室,你让姐妹俩睡一个房间,自己随便睡一间吧。你们这些年轻人,自己安排吧,我管不着了。”陈妈在身后吩咐。
李林熙老老实实地应着。
他首先伸出手,去拉陈小娟。陈小娟醉眼迷蒙,嘿嘿地傻笑着,欲起身,却跌坐到地上,仍然嘿嘿笑着。
“这小妮!第一次见着她这醉猫的样子。”陈妈妈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唠叨。
无奈,李林熙只有搀扶起她,用左肩架起,二人蹒蹒跚跚往前走,踏上楼梯。
陈小婵跌跌撞撞地赶上前,揽住他的右肩,前胸那丰满的软组织,像二只调皮的兔子,恣意地在他的肩背扑腾。
“喜欢的未必同路,在身边的才是最好的归途。愿有人待你如初,疼你入骨,从此深情不被辜负。”
她有意无意地哼唱着,不在调上。
楼上的二套卧室,分布在大客厅的两边,李林熙踌躇不前。
“左边?右边?”
“右边。”
“左边!”
两个醉猫在争执着,谁也不让谁,谁都想睡自己的睡房。
现在的情况是,必须空出一间来。
姐妹俩各执己见,把李林熙裹在其中,拖来又拖去,咋整?
“锤子剪刀布……锤子,剪刀,布!”
结果,锤子被布包着了,连同夹在中间的剪刀。
“我赢了!去右边。”陈小娟欢天喜地地尖叫着。
李林熙觉得自己就是那一把剪刀,险些被姐妹俩来个手撕鬼子。
如果不是被那一颗铆钉无形地钉着。
那一颗铆钉,就在心坎上。
“我一直以为山是水的故事,云是风的故事,你是我的故事。……可是却不知道,我是不是你的故事。”
陈小娟见到自己熟悉的床榻,立马踢掉鞋子,以习惯的姿势,舒舒服服地趴在榻上,吟哦着不知出自哪里的句子。
酒后见真情,大抵如此。
陈小婵则笨得多,傍着他站立着,“我要睡自己的屋子……我就要睡自己的屋子……”她一味痴笑着。
李林熙才没跟她胡搅蛮缠呢,他让她坐下,把她的鞋子脱下,躬着身体,将她放到榻上躺好。陈小婵乖乖地任由他摆布。
突然,她伸出玉臂,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。李林熙失去重心,脚底一滑,他们俩来了个零距离接触,脸庞紧贴,前胸用力压着她傲人的双峰。
小婵顾不了那么多,寻着他的唇,就吻着了他。李林熙默默挣扎着,又不敢出声,怕吸引了陈小娟的注意。他瞪圆了眼,无奈被死死胶粘着,动弹不得。
好在,小婵只是啃着他的唇,两唇相接,他感觉到她脸庞的热力,像烧红的熨斗。
看来,她还是个生瓜蛋子。
若论容貌姿色,陈小婵与许君宁、何芳、秦小晴等大美女不相上下,相差无几,可是论身材,论曲线,尤其是那对天然的大杀器,还是未经过后天雕琢和打磨的璞玉,硬硬实实。自己生活圈子里的女人们,没有任何一件可以盖过她。
若论风情,她更是拔得头筹。毕竟,镁光灯泡出来的美女,腹有诗书气自华,处处透着迷人的风姿,异样的风情。
李林熙不能任由她胡闹,到时失控了,会泛滥成灾。
他一捏她纤细的腰肢,陈小婵就放松了蛇精似的手,身体滚动起来,哈哈哈地忍不住尖笑。原来,她怕痒。
陈小娟被笑声吸引过来,扭转身子,莫名其妙地看着。李林熙一指她们俩大花猫一样的脸颊,陈小娟也嘻嘻笑起来。
李林熙移步去了洗漱间,搓湿一条毛巾,过来给她们擦拭脸蛋,两个人一边笑一边躲避着,只顾得上调皮捣蛋。好不容易给抹干净了,他关了灯,折回洗漱间,把毛巾丢到瓷盆里,自个拉了一泡尿。
李林熙来到另外一间卧室,看到温馨的陈设,一股睡衣袭了上来。经过这一番闹腾,他累趴了。
他随手关了灯,月光如水,半透明地流泻下来,满屋的月华。
万籁俱寂,窗外的圆月演绎着千古流传的关于婵娟的吟诵。
李林熙一挨枕头,却睡不着了。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: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……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。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……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……”
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不知天上宫阙,那个在家里却不睡觉的仙女怎么样了。
下凡安否?!
他编了三个字,“在余庆。”给她发过去。转念一想,又给何芳发了一条。
李林熙放开手机,继续吟他的明月光。渐渐地,他面朝里边,拥着香喷喷、绵柔柔的被褥,很快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。
梦境中,他梦见了李冬。李冬迷迷糊糊地把门推开,像七仙女一样飘进来。月华如牛乳,涂满了她全身,她的发际,她的稣胸,她的腰肢,她的翘臀,和她的美腿。她的明眸皓齿,也涂满了月光。李冬步步生莲,走到他的榻边,定定地注视着她的情郎。
脉脉此情谁诉,却是分外窈窕。
他梦见她俯下身子,轻轻地吻他的唇,他的脸,他的眼,他的胸膛。他看到的,是一道深深的沟壑,天堑般的沟壑。
李冬轻轻地,挨着他躺下。双目含情,用十指抚摸他的面颊。四目相对,情愫顿生。她捧着他的脸,吐气如兰,忘情地亲吻。他积极回应着,吻住了她的唇,自然地伸出信子,放肆地扫荡。她愣了一下,方才战战兢兢地与他交缠着,尽情享受热吻之美妙。
他的目光所见,她曲线玲珑,身材婀娜,肌肤白嫩如雪,一如古罗马的雕塑作品,美轮美奂,让人怦然心动。
都讲女人的躯体是有魔力的,特别是成熟的女孩的。毕竟,这是人类之母嘛!它会勾起所有男人的原始冲动,除非,他没有繁衍生息的能力。是不是?
这娥颈柔肩、纤腰细腿,这是自不必说的。她该凸的凸,该凹的凹,完美无瑕地演绎出一个大s,足以魅惑众生。
李林熙忘记了所有,他一边热吻着,一边恣意地跋山涉水,气喘如牛。
这是一座热力喷发的火山,一经点燃,则欲罢不能,火热的岩浆喷涌而出,眼看着要彻底沉沦于这个仲夏之夜,湮没整个世界。
李林熙忘乎所以地啃食着二颗红红的圣女果,正欲策马驰骋、横扫疆场的时候,突然觉得大脑严重缺氧,憋不过气来。眼前一黑,所有的花好月圆,都化出不见。
李林熙本能地一侧身,身子如纸鸢,跌入黑沉沉的深渊,吓得扯嗓子大叫,却又叫不出声。心里一急,心不甘情不愿地、悠悠地醒来,原来这是一场春梦,瞬间了无痕。
老人解梦常常说,梦见从高处跌下,是身体在长高。他都快三十的人了,还长么子高哦,太扯了吧。他定睛一细看,真有一只玉腕箍着自己的脖子,难怪,险些把自己活活给憋死。
这是谁?乡间真有聂小倩或是胭脂姑娘?她们不是霓裳羽衣、衣袂飘飘吗,她怎么一根轻纱也不见,跟绮梦里的小仙女一模一样?
李林熙大惑不解,试探性地探探她的鼻息、再摸摸她的额头,有气息,有温度,这是活生生的人呢,根本不是鬼。
听说过天上掉馅饼的,还没听说过天上真的掉下来一个林妹妹。
李林熙吓得大气也不敢出,感到自己的右半边身子已经被压得发麻,睡意跑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他石化一般,纹丝不动,只有意识不眠。他把今晚睡觉前的情形复盘了一回。
这是小婵还是小娟呢?不管是谁,性质可完全不一样。如果是小娟,除了深藏不露的单相思,就是明目张胆的诱惑自己了。如果是小婵,那就大不一样。她正快马加鞭、毫不掩饰地向自己展开攻势,一切的行为,皆是以爱之名。师出有名,孟浪也好矜持也好,都无可厚非。是不。